我痛恨赛马娘。

当然,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。在很小的时候,我同许多人一样,对在赛道上奔跑着的、挥洒着青春与热血的这些少女,抱有着无限的憧憬。

最主要的原因,我热爱着赛跑,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为了在这广袤的大地上狂奔不止。我羡慕着赛马娘,能够肆意享受着奔跑的快乐。

于是,从小学开始,我就致力于赛跑,并且加入了学校的校队,成为了学校中跑的最快的人

但是,再怎么练习奔跑,也始终赶不上那些为赛跑而生的少女。

其他人看到执着于奔跑的我,总会不屑的笑着。毕竟在这个世界上,人类跑得再快,也没有任何的意义。赛跑永远是属于赛马娘们的娱乐与比赛。

但是的我尚且年轻,不甘心,想通过自己的实力向人们证明,人类的奔跑也是有意义的。于是便总是向同班的赛马娘发起挑战,但是结果总是注定的,就连接近她们都成了一种奢望。

于是,我不断的加强训练强度,疯狂练习,堵上了自己的一切,尝试着奔跑。

在这种高压的练习下,我的身体最终不堪重负,在一次比赛中摔倒,失去了一条腿,更重要的是,我永远失去了奔跑的能力。

从那以后,偏执的我恨上了赛马娘,固执的认为一切都是那群被上天眷顾的赛跑天使,所带给我的灾祸。

我嫉妒她们的天赋,嫉妒她们的潇洒自如,嫉妒她们能在蓝天下自由奔跑。

我是个小人,我分明知道这一切这是自己所造成,是自己活该。但每当看到赛马娘时,愤怒与痛苦总会油然而生。

于是,在这种复杂扭曲的心理之下,我有了一个打算。

成为训练员,一名伟大的训练员,能够将自己的理论载入教科书的那种,然后毁了那些赛马娘。

总有人说,悲愤是一种巨大的力量,能催人奋进。

事实也正是如此,原本平庸的我,在经过一年的努力之后,以优异的成绩取得了中央训练员资格,并破格被中央特雷森学院聘用。

接待我的是理事长的秘书,一个名为骏川手纲的女士,尽管她伪装的很好。但是看到她时心中的那股厌恶,告诉了我她是一名赛马娘。

在处理完相关事务之后,我休息了几天,接着便参加了赛马娘的选拔赛。在这里,赛马娘与训练员进行着双向选择,并契约成为俩人三足的关系。

表现最为突出的是一名叫作东海帝王的赛马娘,她的天赋使我嫉妒疯狂,甚至是恶心想吐。我恨不得将其拉入手下,一步步将其摧毁。

可惜的是,天才总是受人眷顾。看上东海帝王的人显然不止我一人,而在这些人我的资历显得微薄而可笑。

有了这样的自知之明后,我转头看向了那位取得三着的赛马娘。

优秀素质,从资料上我能够知道她的名字,在校内的训练赛,她同样多次取得三着的好成绩。

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,她是一个好苗子,一个适合被摧毁的对象,同时也是能够摧毁别人的好工具

偏执的我很容易就轻信了自己的直觉,准备向她发起的邀请,我自认为自己的准备充分,唯一担心的就是她是否能接受一名只有一条腿的训练员,这对正常的训练是十分致命的。

出乎我的意料的是,听到邀请后,她显得有些诧异,甚至不自信的拒绝了邀请。我很轻易地就看出了她内心的胜负心,巧妙的运用话术,成功地将她契约。

过程十分的顺利,唯一令我诧异的是,她竟然丝毫不在意我的腿。

很快,我们就进入了训练与比赛交错的生活中。在我精密的计算操纵训练之下,为优秀素质特化了干扰其他赛马娘的能力,并且成绩也次次都落在了三着的位置。

开始几次, 她还会不停的道歉,对自己的成绩配不上我的努力而感到自责。次数多了之后,她便开始笑着说些自己就是三着女士,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之类的话。

直到一次的G2比赛失利后的一天,她像往常一样为我做好了晚饭,但不同的是,那天她的显得很急促,早早地收拾完了厨房,就拎着包离开了。

我也感到有些无聊,虽然平时都不怎么外出,但突然就想着推着轮椅到学院内散步。当路过树洞时,我看到了正对着洞口歇斯底里大喊的优秀素质小姐。

“什么三着女士呀!”“我也想要胜利呀!”“就算是我这种普通赛马娘,也想战胜那些有天赋的人呀!”

诸如这样的话语不时传来。我只感觉可笑,说着这话的她,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。是的像是当年的我一样可笑,努力什么的,怎么能打败天赋呢。

事实上,我确实是笑出了声,而她则在听到我的声音后抬起了头,眼角泛着淡淡的泪光。

后来我对她说了什么,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,大概就是我们一心同体,一定能取得胜利之类可笑的话吧。

当然,这只是哄骗她的话罢了。我不仅没按照承诺辅助她,反而是为了深入摧毁赛马娘们,转变了方案,通过加强优秀素质的综合实力,摧毁其他一同比赛的赛马娘的内心。

成效很快,三年的时间,优秀素质就在不断的那些马娘自豪的赛跑上战胜她们,取得了URA的胜利。同时也是我计划的阶段性成功。

接着,我为了真正毁灭优秀素质这名已经成为传奇的赛马娘,接受了她的请求,成为了她的恋人、丈夫。

接下来,我拥抱她,轻吻她,占有了她。

再之后,她退役离开了赛场,用奖金开了一间小居酒屋。我也一同从特雷森辞职。

这样,优秀素质作为一名赛马娘算是被我毁灭了。

不仅如此,我还要对她的后代下手,通过给其提供优越的社会生活环境,令其失去奔跑的斗志。

最后为了达成最终目的,我躺在她的膝枕上,先她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。我知道,她会感到非常痛苦与孤独的。

记忆的跑马灯到此也就结束了,最后看着泪眼朦胧的她,我不禁微笑。

毁灭赛马娘的计划,算是完成了吧。

帕姆斯 - Never knows best